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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早在全部人说他父母就是乔国和冯倩的时候,乔双鲤就怀疑过自己的记忆,而后来能看到那些鬼东西,他就觉得是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。如果别人都正常,那他一定出了什么问题,只是乔双鲤不甘心,才非要去国防看个究竟。 |
乔双鲤懒得理沈逸飞了,拧开雪碧开始喝。反正说不定一会就要被拷走了,冯倩对他没什么感情,肯定会报警的。到时候监狱里可没有什么雪碧。至于喵喵叫的沈逸飞,还有几千块钱的茶,管他呢。 |
他不理,沈逸飞反而凑了过来,他端着自己的茶,坐到了乔双鲤的身边。脸不知怎的有些发红。良久,忽然低声道:“冯倩被侵染了,会放大心中的恶意,才导致了这次的事故。” |
“不怪你” |
“哦。” |
又是听不懂的话,乔双鲤反应平平。沈逸飞盯着乔双鲤看,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表情如此平淡,他拧着眉,有一搭没一搭揉太阳穴,又说:“冯倩不是你的母亲。” |
乔双鲤噌地跳起来,反应大的就像被扎了屁股,他死死瞪着沈逸飞,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大明星了,揪着他的衣领子疾声厉色道:“你知道什么?!” |
沈逸飞怎么知道的?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 |
内心最深处仿佛被人完全扒开,土三年的疮疤,鲜血淋漓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下。阳光灼烧的乔双鲤痛苦不堪,却宁愿烧死也要求个答案。沈逸飞到底知道什么?如果他不说,那就,那就……好像被戳破的气球,慢慢瘪了下去。乔双鲤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,只是维持着个色厉内荏的壳子,眼眸深处却忍不住露出惶恐和祈求:“你到底知道什么……” |
“我听到的。” |
被揪住衣领,沈逸飞依旧是面无表情的,自顾自说道。 |
“这里想的东西,我都能听到。太吵了,整个世界都太吵了,只有你的声音是清晰的,但我偶尔才能听到一两句。” |
他指了指乔双鲤的心脏,一向平静冷漠的眼中绽出火光似的炽热兴奋。 |
“你果然很强。” |
他的话是什么意思? |
在逗自己玩吗? |
乔双鲤竭力思考,不明白沈逸飞的逻辑,他蔫头耷眼又坐了回去,抱着雪碧瓶子,整个人看起来都消沉多了。当发现事情没有解决办法的时候,他索性就不去想了,逃避的缩回自己的壳里。但是沈逸飞还注视着他,似乎在等待回复。良久,乔双鲤有气无力回应了一句。 |
“你说,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?” |
"嗯。" |
"你知道我父母吗?" |
“你不说,我就不知道。” |
“那这个有什么用。” |
“有用?” |
沈逸飞拧着眉,慎重思索片刻:“好像确实没什么用。” |
“但我听到你在哭,所以我来了。如果我听不到的话,你说不定真会杀死冯女士。” |
“综合来看,这次确实是有用的。” |
“哭?” |
乔双鲤嗤之以鼻。 |
“我什么时候哭了。” |
“这里。" |
沈逸飞又指了指乔双鲤的心脏,仿佛听到了什么,他内心紧蹙,下意识虚虚捂着自己的耳朵:"哭声实在是太大了,都快要把我吵聋了。” |
明明说着中二度满分的话,沈逸飞却用那种商量的语气,讲道理似的:“你老是哭,从以前就是,就连我飞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也都能听到,你能不能少哭一点。” |
“呵呵。” |
乔双鲤又不想理他了,目光放空,不知道又飘到了什么地方,整个人消 沉的像一朵蘑菇。就算冯倩没死,而且转性似的没有把他告到警局,国防大学的事也基本泡汤了。手机不知道忘到了哪里,谁在乎,如果他是老师,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,一定也不想再收这个学生了。 |
比失望更惨的,是失望希望再失望。乔双鲤现在什么都不想再想了,只想靠在藤椅上,发呆个几千几万年。 |
见乔双鲤浑身抗拒的气氛,沈逸飞有些茫然,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。电话声响起,沈逸飞起身去外面接了个电话,回来又端端正正的做好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 |
“是温教授的电话,他说不用担心,没有问题,让我给你带个东西。” |
温教授?! |
刚才那个电话是他打来的?! |
乔双鲤差点就忍不住噌地跳起来,但最后仍强压下心中激动,毕竟他不想再承受另一次的失望了。 |
“哦。” |
乔双鲤听到自己王巴巴说道,喉咙发紧。 |
“什么……东西?” |
“临时铭牌。” |
沈逸飞拿出来个羊皮纸信封。 |
“事实上,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将它给你。” |
怔愣接过信封,上面孤零零写了个收信人以及地址。撕开来看,里面掉出来张漆黑小金属片,六边形的,表面上印着烫金猫纹,最中央用金墨水刻了了花体的‘G888’,看起来昂贵又典雅。 |
“这……这……我?” |
乔双鲤一时难以表达自己复杂的感受,沈逸飞侧过耳朵,冷漠眼中露出几分茫然:“你不想被特战录取吗?”“想!” |
“那为什么还在哭啊?” |